第18章 连锁反应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在跟精灵女术士成功探讨‘人性之恶’的哲学难题后，周青峰觉着自己的灵魂获得升华。
随后他就得知一个坏消息。
近日航空兵在南方的飞机损失突然暴增，连续多日出现飞机和驾驶员失踪的情况。
‘圣光’有两个飞机制造厂，分别在激流城和圣光城。
目前每天能生产五到十架，主要取决于末世位面能不能提供足够多的发动机。
这些飞机主要用于培养航空人员以及内部运输。
比如给偏远地区提供稀缺物资，安装广播喇叭，或者把病人孕妇之类的运出来予以救治。
这对于强化‘圣光’在领地内的统治有极大好处。
少部分飞机用于对南方正义教会的地盘进行渗透。
目的也很简单，瓦解教会的统治基础，让他们丧失信徒和税收。
这样做无需多少成本，也不需要做太多的动员，用很小的力量就能牵制对手，为将来的正式对决打下基础。
但当前的‘破飞机’缺乏仪表，只能在白天简单气象环境下飞行，且只能按固定航线飞，否则容易偏航。
也正因为飞机不咋地，损失也就不可避免。
人员损失倒无所谓，因为‘圣光’不缺人。有时候为了提高载重，增加航程，还特意用狗头人飞行员。
狗头人身体孱弱，没办法进行高机动飞行，遇到突变气流往往应变不及。
由于机载电台功率小，一旦出现飞机失事，‘圣光’方面连救援都做不到，只能给家属提供抚恤了事。
但最近几天飞机的损失有点大了。
特别是原定在一天前返回的雷纳德和阿罗拉两口子没回来，且不知生死。
若是别人出这个问题，顶多派人上门慰问。
但雷纳德不同，周青峰与之接触很早，况且还有玛德琳这层关系在——情况不得不上报。
“玛德琳知道雷纳德可能出事了吗？”周青峰问‘圣光’航空兵司令，矮人狂战士迪洛特。
这原本脚踏实地的矮子非要干航空，在发誓绝不再喝酒后，得以如愿以偿。
传奇战士的意志力还算靠得住，迪洛特说不喝就不喝，至少没被逮住过。
他用三个月，把航空兵最重要的机场和地勤建设的很不错。
飞行员培训么......目前的飞机速度慢，培训相对简单。
对于周青峰的询问，迪洛特摇摇头，“雷纳德夫妇俩不是菜鸟。
特别是半精灵阿罗拉是有施法能力的，就算飞机失事也摔不死她，不至于完全失联。
我更倾向于正义教会那边找到对付飞机的办法了。至于他们夫妻可能出事的消息，暂时还没外传。”
近三个月来，南方的正义教会被‘飞行怪物’弄得焦头烂额，大片基层失去控制。
要说教会就此坐以待毙是不可能的，必然要做出反击——反击隔了三个月才来，已经是慢得出乎意料。
看了眼手头的失事报告，周青峰点头让迪洛特暂停对南方的飞行渗透。
随后他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朝天空打了个响指。
在圣光城的领主官邸上方，一个巨大的阴影在不停盘旋，接到命令后徐徐降落。
是改造后的机械巨龙阿特金森。它落下后恭敬的向周青峰低下头，“老大，听候您的吩咐。”
在巨龙的脑袋上，橘猫、乌鸦、老鼠带着小小的风镜，过足了兜风的瘾。
“雷纳德夫妻可能出事了，这是他出事前所在的位置，去把他们找回来。
如果他们回不来，给我找出凶手，并加以十倍报复。”
周青峰递出几份失事报告，雷蒙德失联的消息就放在第一页。
三个活宝原本正嘻嘻哈哈，一看周青峰表情就知道对方动了真怒。
贱贱上去接过报告，随即大喊道：“主人，把这事交给我们吧，一定把雷纳德找回来。”
机械巨龙振翅而起，迅速向南方飞。
二次改进后的他换了动力系统，飞行速度从两百多提升到三百多，不一会的功夫就消失在天际。
周青峰如今位高权重，不再轻易朝外跑。他阴着脸看巨龙出击，还是不放心。
之前有消息说正义教会为了拦截飞机，派出了他们的王牌部队‘神圣狮鹫’。
结果狮鹫空有其名，战斗力非常有限，数量还少。靠步枪和火箭弹就能打的它们找不着北。
能比狮鹫更强的兵种，还要能飞，答案呼之欲出.......
“扎瑞尔，提尔会让大量天使降临来找麻烦吗？”关于天堂山的问题，周青峰有最好的咨询对象。
扎瑞尔在琢磨如何强化武备，搞机械铠甲什么的，听到这个问题后摇了摇头，
“天使降临要付出很大代价的。一般只是临时分身，本体不会轻易来。
而且大部分天使也是靠魔法战斗，面对反魔法力场，他们也没多强。”
“如果提尔不惜代价呢？”
“天堂山有数百万天使。提尔真要被逼急了派出大量天使，你的麻烦就大了。”
这个回答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正义教会的西部教区已经被周青峰搞废了，提尔断然不可能坐视东部教区也垮掉。
他想了想，转而前往潘潘的实验室，一个塞满动力机械的加工车间。
机械魔姬不知在鼓捣些啥，她身边有十几个来自机械境的帮手，来来回回的递送工具。
看到周青峰表情难看，潘潘直接一指自己实验室的陈列柜，“我正在忙。想要什么东西，自己去看。”
陈列柜里摆满了种种稀奇古怪的机械造物，从暗杀用的手弩，到蒸汽动力的汽车，再到半成品的热气球。
柜子里摆的全是潘潘亲手打造却没派上用场的东西，大部分都被来自末世的更成熟产品取代了。
沿着柜子朝里走，总算有些由于高度机密而不公开的产品。
比如一挺使用帆布弹带的‘维克斯’机枪——‘马克沁’机枪的英国改进型号。
但这不是周青峰想要的东西，他继续朝里走，最终停在一具来自末世的样品前。
M134‘米尼岗’，Minigun这个词的音译，也成了六管速射机枪的代名词。
这是萧金浪送给周青峰的礼物，潘潘想要仿制，却一直没能成功——枪好说，但双基发射药可太超前了。
但这还是不行，不能量产的东西没太大价值。他只能用回到‘维克斯’机枪面前。
早期‘马克沁’机枪及其衍生型号有诸多缺点。
比如使用黑火药子弹，威力不够，精度太差，帆布弹带不可靠，容易造成卡壳。
但这玩意好歹是速射机枪，每分钟能射六百发，火力远超‘夏普斯’。
‘圣光’建了不少硝田，黑火药可以大批生产，敞开使用。相比之下，硝化纤维的产量非常不稳定。
不一会，满手油污的潘潘看着周青峰抱着‘维克斯’走了出来，惊讶问道：“维克多，谁招惹你了？”
“没谁招惹，但我不得不做些准备。”
“准备啥？”
“准备对付天使，大量天使。”
潘潘不得不放下手头的活，叹气道：“‘维克斯’机枪是不错。造枪容易，但它消耗弹药太可怕了。”
机枪火力太猛，必须上金属弹壳才能适应猛烈抽壳的枪机动作。
这意味着现有的‘夏普斯’纸壳弹生产线全部得升级。
发射药可以凑合用黑火药，但铜壳的生产就需要一连串的巨额投资。
“我以为一年后才需要安排机枪生产。现在生产的是杠杆式连发步枪，生产线的改造升级也是需要循序渐进。”
潘潘的意思很明确，‘圣光’的技术发展已经够快，但还没到能全面进入速射武器的阶段。
周青峰想来想去，只能去求助于萧金浪解决弹药的问题。
但老萧表示，他手边工业垃圾是挺多，可以帮忙解决弹壳冲压设备。
但他也没有大规模的弹药生产能力，尤其是缺铜。
躲在炼狱的几位魔化同族倒是有铜，但跨位面运铜的运费就太夸张了。
周青峰问了一圈，大部分人都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最终解决铜料问题的人很是特别——来自幽暗地域的黑暗精灵，哈娜.塞拉。
得知‘圣光’缺铜，这位不喜欢穿衣服的黑皮主动找上门，要求合作。
“雨果阁下，想来您已经不记得我了。我们曾经见过面，在眼魔集市。您当时还是个小孩子模样。”
“您缺铜，我家族所在的幽暗地域正好有超大型的铜矿。
只要您愿意帮我成为家族主母，您将拥有用不完的铜。”
虽然哈娜说得言之凿凿，但周青峰对其话语的可信度大打问号。
倒不是黑暗精灵向来满口谎言，而是他们压根不知道工业化的社会能吞噬掉多少原材料。
但临时抱佛脚也得抱了，问题总得解决。
“塞拉女士，您的家族有多少人？”
“一千多，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奴隶。只要杀掉我的母亲和几个姐妹，家族的权利就是我的。”
周青峰顿时一脸古怪，“你们黑皮家族就这么点人？”
哈娜不得不叹道：“雨果阁下，不是谁都像您一样，随随便便就统治数百万人口。
在幽暗地域，能有一万人口就是大城市了。很多地方只有千把人，就是个定居点而已。”
“那我若是动作快点，岂不是可以先收拾你们幽暗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