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烂的清新脱俗，但又惹人怜爱
看着谢琛的表现，许沐眯起眼睛。
好好好，穿越多时，传说中的装逼打脸剧情终于出现了。
且看我嘴角勾起宛如耐克，王姐归来大杀四方。
但是……
《少林足球》真的能王姐归来的吗？
许沐很纠结。
一方面他深受前世看过文娱小说的影响，觉得周星驰的电影不能随便抄，搞不好就得扑街。
一方面他又觉得《少林足球》确实很牛逼。
最起码在生活中不知道多少人的口头禅来自《少林足球》。
做人如果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那些只是虚名而已，就好像浮云一样；
我一秒钟几十万上下……
甚至“我身为一个……是很合理也很合逻辑的”句式。
这些都是《少林足球》中出彩的台词，而这部电影里的精彩片段更是数不胜数。
许沐摸了摸脑袋，如果这个电影能赶上短视频时代的宣传呢？
其实，《少林足球》让文抄者不自信的地方在于无厘头能否被接受，在于周星驰的表演到底有多重要。
而无厘头的特点就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以极其发散的思维形成反转。
这和短视频的节奏，很契合。
另外，许沐的担心属实多余了。
当年，《少林足球》没有在内地上映，全球总票房是4300万美元，其中在港票房是6073万港币，在日本的票房是28亿日元！
然后那一年《少林足球》拿下东京第45届蓝丝带赏的最佳外语片，当年被击败的电影是《魔戒》和《美丽心灵》。
而后这部电影还被翻拍了。
2011年，《少林足球》入选时代周刊“世界影史最优秀25部体育电影”。
要知道，在《少林足球》之前，周星驰和香江金像奖闹得并不愉快，《大内密探零零发》里还专门拍摄了讽刺乱颁奖的情况，但是《少林足球》出来后，金像奖把最佳电影、最佳导演、最佳男主、最佳男配、最佳视效、最佳音效全颁给了《少林足球》。
如果说这样一部电影的优秀是因为周星驰的个人表演特质的话，那未免过于否定了周星驰的导演才华。
因为与其说这部电影的成功在于周星驰是主演，不如说因为周星驰是导演。
很多电影拼到最后，拼的是艺术审美。
是节奏、光影、叙事手法、音乐的使用。
而在这些方面，《少林足球》其实很强。
幸运的是，许沐脑海中的剧本十分详尽地描述了这一切。
……
“许沐，许沐，想什么呢？”突然，谢琛的声音打断了许沐的思考。
许沐摆摆手：“没事。”
谢琛起身：“那你写吧，我去忙活点别的事。”
从谢琛的视角来看，许沐写这个正好，到时候让他好好受个打击。
剧本哪是那么好写的啊。
“忙啥啊，咱们电影不都拍完了吗？”许沐下意识地问道。
按照剧组的安排，今天大部分人不是在酒店休息，就是出去游玩了。
大家明天下午正式返程长安。
谢琛掰着手指头：“这不是你下一步的安排，还有《海洋天堂》的宣传曲，我都得操着心呢。”
嗐，一听这话许沐就知道，他又要去找愚者了。
“好的。”
谢琛走后，许沐接着写他的剧本，而且越写越觉得这剧本真牛逼。
同时他脑海里这部电影的记忆也在不停地和剧本的内容做着映照。
很快，一天时间过去，《少林足球》的剧本完成了一大半。
到晚上的时候，许沐登上司乐网一看，还真有谢琛发来的消息：“愚老师，近期忙呢吗？之前那首《沧海一声笑》写得太好了。”
“我们最近有个剧本，描写父子情的，您看有兴趣帮忙写首歌吗？我要不然把剧本发给您？”
“故事的梗概就是……”
许沐心说还看个屁的剧本啊，他都轻车熟路了：“父子情的歌我这里之前就有一首，稍后发给你。”
网络这边的谢琛惊了：“哦？竟有如此巧合？”
不过也说得过去，亲情、爱情之类的主题是作曲人经常写的。
他也没多想。
许沐这边整理了一下，直接把《父亲》的曲谱给谢琛发了过去。
这首歌的版权，拿到手的第一时间他就在司乐网注册好了。
谢琛一看歌名：《父亲》。
他一切都明白了，这首歌的名字如此常用且没有指向性的歌曲，肯定是愚者早就写好的。
不过愚者也是，现在剧本都不看就开始给歌了。
嗐，不管那么多，要是许沐这么飘，谢琛多少得来两句。
但此时对面的人是愚者，谢琛很识相地唯唯诺诺，人家给歌就不错了。
知道《沧海一声笑》之后愚者歌曲的报价给到多少了吗？
五六十万！
“谢谢愚老师，具体的价钱后续我们再商量。”
愚者：“好的。”
结束聊天，打开愚者发来的曲谱，谢琛看了看。
嗯，琛哥是不懂音乐的。
所以也不知道这曲子好不好，不过看歌词还行。
尤其是看到“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这一句的时候，谢琛又想起来《海洋天堂》中父亲王心诚去世后王大福一个人孤独的背影。
那无处安放的双手。
“哎，也算是应景啦。”
……
这天晚上，许沐熬了个大夜，第二天又忙活了一上午，终于把《少林足球》的剧本搞完了。
这本子不长，只有两三万字。
中午吃了个饭，下午大家就坐上了回长安的高铁。
不仅选了个商务座，而且这次许沐特意戴了个口罩。
毕竟最近因为陶一然不停地直播直播，导致文盲团大家的人气不停地增加，许沐现在也有点担心会被人认出来，导致不必要的麻烦了。
许沐和谢琛一排，胡岳平导演自己在走廊隔壁。
“昨天一天都没见你俩，忙啥呢？”胡岳平昨天出去给老婆孩子买特产去了，今天中午才在高铁站和许沐他们会合。
谢琛微微一笑，神情间数不尽的得意：“说出来，你得请我喝酒。”
“哦？”胡岳平听到这话，双手扶着座位，屁股离开座位十公分，身体紧绷着，表情期待。
“难道说……有歌？”
琛哥人脉王的称号大家是懂的。
谢琛努力让自己风轻云淡：“有歌。”
胡岳平：“稳了！”
“琛哥，你真是……哎呀……”
听到这话，琛哥的表情就仿佛地球上吕布嘴角勾起的那个表情包。
夸了半天，胡岳平又看向许沐：“许沐，你昨天忙什么呢？”
听到这话琛哥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倒是许沐风轻云淡：“刚写了个剧本。”
胡岳平今天真是受惊了。
“又写了个剧本？”
谢琛笑了笑：“他写着玩的，不行你给看看？”
许沐完全不介意，他已经把剧本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当即就把手机递了过去。
胡岳平将信将疑地接过手机，嘴里不停念叨：“能写得这么快吗？”
然后，他看了进去，并且表情越来越凝重，手指头翻页的速度越来越快。
终于，胡岳平抬起头来看向许沐：“许沐，这是你写的？”
许沐点点头，从胡岳平的表现来看，自己可能是碰到知音了。
毕竟，胡岳平可是导演。
胡岳平长吸一口气：“写出这种剧本来，你和写灵异版《梁祝》的林育森有什么区别？”
许沐：“？？？”
胡导你骂人可真脏啊！
胡岳平和谢琛不同。
谢琛认为自己不懂艺术，所以不会多说。
但是胡导的艺术梦想，之前可是已经被许沐给燃起来了。
所以他很较真：“那怎么吃着馒头，突然之间就开始唱歌跳舞了呢？咱又不是印度？”
许沐：“这是一种搞笑手法。”
胡岳平：“对！写出来这种剧情就很搞笑！”
许沐：“？？？”
胡导你特么一顿吃几个林萧啊！
然而胡岳平没有停止输出：“这剧本你准备怎么处理啊？”
许沐闷闷不乐：“投稿新武人计划。”
胡岳平看到许沐的表情，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他沉思了一下：“哦，新武人计划的话，这个想法倒还算是新，我觉得倒是可以试一试。”
“反正明天姜宏业老师就来长安了，到时候你问他。”
“嗯嗯。”
谢琛拍了拍许沐的肩膀：“没关系，写出来《海洋天堂》你已经很棒了。”
……
众人到长安市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多。
一下高铁谢琛就招呼道：“许沐，你先回家吧，我去公司一趟。”
琛哥要去送歌。
而胡岳平要回家看老婆孩子。
许沐乐得清闲，直接回家写他的《宝莲灯》剧本去了。
下午五点二十，琛哥到了启明娱乐公司。
这会儿，距离下班时间也就半个小时了。
琛哥一进公司，就先到自己的办公室，把《父亲》的曲谱打印出来。
然后他慢悠悠地拿着曲谱走向了歌手部。
这一路上，凡是见到谢琛的，谁不高呼一声琛哥？
此时歌手部办公室里，还坐着六七个歌手和经理赵亮。
当初的寻找52hz活动，启明娱乐是招来了一些人的。
但是大家都知道，很多素人唱歌好听，音乐素养未必够。
所以启明娱乐会要求这些歌手在没有商演的时候，在办公室学习音乐知识。
也算是带薪学习了。
谢琛走到歌手部，然后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
“谁……琛……琛哥！”歌手部经理赵亮看到谢琛直接来了个立正！
“琛哥！”歌手们都慌了。
谢琛扬了扬手里的两张纸：“愚者老师的歌，《父亲》，谁来试唱一下。”
听到这话，歌手们眼睛都红了。
谁不知道现在愚者的歌外界抢着要啊。
那高健雄，这么大岁数了，一首《沧海一声笑》唱完突然就商演接不完了。
到现在只过去了十天，高健雄光商演都赚了100多万了！
谢琛话音刚落，歌手们就围上了了。
“琛哥，我我我，我能唱……”
“琛哥，我和我父亲关系特别好，我现在就给我父亲打电话让他亲自跟你说……”
而赵亮则是直接在歌手部的群里发了一条语音消息：“紧急集合——”
然后他上前给了谢琛一个紧紧的拥抱。
琛哥来了，歌手部的前途就亮了！
但是谢琛倒不至于飘：“大家跟我说没用啊，各自唱完，咱们让愚者老师定夺。”
……
谢琛又拿回来一首愚者老师的歌这件事，很快传遍启明娱乐。
十分钟后，启明娱乐总经理李小斐女士亲自接待了谢琛，并致以诚挚的慰问和感谢。
晚上六点二十，歌手部能赶来的歌手全部赶来。
挨个进录音棚录歌曲。
晚上八点半，谢琛把十来个录好demo给愚者发了过去。
愚者选了一个叫程央的男歌手。
晚上九点，程央演唱的demo被发给了林幼清。
……
林幼清最近很忙，在过去的十天里，她组建了一个小团队专门研究短视频和音乐的结合方案，然后她带着这些方案和星云视频的方总进行了几次协商。
方总还是比较务实的。
但是对于短视频加音乐这个事能不能行，他有点犹豫。
因为现在各个短视频平台之间的竞争本来就激烈，马上要进入到烧钱的阶段了。
而如果要做音乐类短视频的话，买版权之类的又是一笔钱。
最近，双方还在谈着。
当林幼清看到李小斐发来的文件，她百忙之中听了一下。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
这首歌是男声唱的，而这句词，林幼清不太能共情。
父女之间的相处模式和父子之间的相处模式是完全不同的。
但是程央那娓娓道来的声音，这首歌的曲调，还是让林幼清听了下去。
当听到“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了，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这一句，林幼清眼睛亮了。
很快，她把整首歌听完，然后陷入了沉思。
十分钟后，林幼清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然后她给星云视频的方总打了个电话。
星云视频的方总三十来岁，但是已经结婚，并且夫妻恩爱的很，此时他正在陪老婆和女儿。
不过最近也在思考短视频加音乐的方案。
所以电话很快接通。
林幼清：“方总，如果您对短视频加音乐还有疑虑的话，不如我们可以先做个实验。”
“嗯，我这里有一首歌，然后需要您那边做一个拍视频的特效。”
“就是根据修复算法之类的，设置一个类似于美颜程度式的控制条，可以把人拍年轻。”
对面的方总很快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如果一个50岁的人，通过我们的算法给修复成30岁甚至20岁的样子。”
林幼清想了想：“对，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让这个控制条是双向的，也可以把30岁的人拍成50岁。”
方总：“林总，您这个活动的名字叫什么呢？”
林幼清没有丝毫犹豫：“暂时就叫‘和年轻的爸妈拍张照片’吧，到时候我们会把关键的这首歌发给您。”
这次，对面沉默了十几秒。
然后方总沉声道：“那就试一试，明天我会和您谈一下具体的安排。”
林幼清：“好。”
……
许沐这边，回到自己熟悉的小屋后，他简单打扫了一下，从晚上八点开始就继续写《宝莲灯》的剧本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编剧技能也在缓慢的提升。
期间许沐还登上了几次司乐网看谢琛那边的动态。
以往这个时候，那边应该开始报价了啊，怎么今天这么慢？
终于在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谢琛发来一条消息：“愚老师，还请您稍等一下，公司这边可能会有一些新的操作，到时候我再跟您说一下报价。”
行叭。
许沐直接就是一个呼呼大睡。
因为按照约定，明天姜宏业就要来长安商量事情了。
也不知道他要说啥。
第二天，也就是11月1号，姜宏业早早地打来电话：“我下午三点到，到时候先商量事情，晚上一起吃个饭。”
同样的电话他给李小斐、谢琛、胡岳平，还有董飞都打了。
这天上午，谢琛早早去了公司，商量《父亲》这首歌的事儿。
董飞听说许沐回来了，则是拉着他一块吃了个饭，顺便带着许沐去《梁祝》的拍摄现场看了看。
《梁祝》的拍摄进度也挺快。
许沐也想起来自己还有一首《囍》没有用。
留给他得了。
不过演唱者，这次许沐有自己的想法。
而与此同时，这天上午，启明和云海短视频网站确定了一个拟推广计划。
星云视频的方总终于动摇了。
“林总，如果您的思路真的可以的话，那就按照我们商定的价格来，这个活动每拉来一个新用户，我们这边会支付15元的费用。”
一个短视频新用户支付15元，真的不高。
地球上2014年的时候，某宝的地推拉一个新用户就可以获得20元，而随着互联网软件的竞争，这个数据还在不停地涨。
给出这个价格，只能说星云那边确实钱不多，或者不太有信心。
“另外，如果这个活动成功或许就说明您的思路是对的，这次活动的效果也会影响您拿到的股份。”
“到时候我们就是合作伙伴，您说的视频平台改名字的事情，我们也会考虑。”
电话这边的林幼清笑了笑：“好，股份的事情我们可以再详细谈一谈。”
至于短视频平台名字嘛，林幼清觉得“云海”这个名字没有体现音乐的特点，如果是音乐类短视频平台的话，林幼清想了一个名字。
既然是音乐，就有节奏感，就仿佛线条抖动一般。
所以林幼清给云海取了个新的名字：抖云。
当然了，她觉得叫抖音也行。
这个可以以后再说。
……
中午十二点，许沐刚回到自己的家中，谢琛在司乐网上给他发来了消息。
“愚老师，您这首歌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您的歌曲我们准备出50万的版权购买费，同时我们公司准备将您的这首歌曲用于一个活动。”
“这个活动是和一家短视频平台合作的，这个活动每拉来一个新用户，我们向您支付6元的费用，您看可以吗？”
从15元扣成了6元，该说不说，启明还是狠啊。
随着消息来的，还有一堆材料。
许沐心说怎么咱们公司净整花活，上次那首《化身孤岛的鲸》就给整个了“寻找52hz”的活动。
“我看看什么活动。”
这一看，许沐沉思了。
看来，最近要入局短视频的人不少啊。
不过，这个活动许沐觉得还是有点东西的。
这个活动把《父亲》这首歌和《海洋天堂》的宣传、云海短视频的宣传，全都串到一起了。
而且这个活动下来，《父亲》这首歌给许沐创造的效益有可能不低！
虽然一个拉新6块钱着实不多，但是毕竟平台是人家的，宣传方案是人家的。
也不错了。
许沐当即多问了一句：“这个活动是谁设计的？”
这是我的送财童子啊，每次都能给我搞出花活来，让我多赚钱。
对面的谢琛也迷糊，这个方案是今天上午李小斐给他谈的。
于是他回复道：“应该是我们的李小斐经理吧。”
许沐心说李经理还真是有能力。
当即他回复道：“好，这个条件可以，后续我的作品希望也会有类似的宣传活动。”
看到这回复，谢琛喜出望外。
他还生怕愚者不同意呢。
很快，合同签完，两边都安心了。
……
下午两点的时候，谢琛的电话打到了许沐这里：“小沐啊，别忘了来公司，姜老师三点就到。”
听那声音，明显兴高采烈的。
许沐：“放心吧琛哥。”
刚要挂电话，谢琛那边显然意犹未尽：“我跟你说，哥今天给你办了个大事，咱那《海洋天堂》宣传资源妥妥的！”
“哈哈哈，算了不跟你说了，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许沐：“好好好。”
……
下午三点，姜宏业老师穿着一身笔挺西装到了。
这几天他没拍戏，光顾着给《侠隐》帮忙做宣传了，看上去人有些憔悴。
李小斐等人也早就准备好。
“姜老师。”见到姜宏业，李小斐快快地迎了上去。
毕竟人家姜宏业是圣堂的老员工了，甚至还可能占有股份，大家都是尊重的。
“嗨，李总！”
众人七嘴八舌地打招呼，然后互相迎着去了办公室。
片刻之后，姜宏业开始说正事：“我想请问一下，《海洋天堂》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上线？”
听到这话，李小斐和胡岳平对视一眼。
现在胡岳平也是影视部的副总了。
胡岳平没说话，李小斐反问道：“您的意思呢？”
姜宏业笑了笑：“我的意思，《海洋天堂》能不能和《斩狼2》前后上。”
“现在不是讲究联动嘛，你看我和许沐我俩这情况，我感觉这两部电影联动会有不错的效果……”
李小斐坐直了身子，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但是这两部电影的体量完全不一样，圣堂犯不上啊。
“姜老师，斩狼2准备什么时候上线？我看着拍完还是会有一点时间的吧？”胡岳平这时候发话了。
《海洋天堂》的制作很好办，基本上12月之前肯定上映。
结果姜宏业居然斩钉截铁地说道：“12月1号之前，肯定上映！”
这话一出，大家都惊了。
“12月1号之前，可没有黄金档。”胡岳平脱口而出。
怎么，你们圣堂电影上映的日子这么随意吗？
但是谢琛却突然反应了过来，他眯起眼睛：“姜老师，是不是为了……拿奖？”
华夏这边每年的年底是有电影华章奖的。
从1月1号开始，评选上一年的电影，而评选的最基本要求是电影已经上映或者上线1个月以上。
因为这个奖多少是要参考电影的市场反馈的。
听到这话，姜宏业一拍手：“对咯！”
到这时候大家也清楚了，姜宏业要拿奖的作品是《海洋天堂》，不是《斩狼2》。
或者是，他两个宝都压。
但是这不重要。
谢琛脑子飞速旋转，他能拿，我们许沐就不能拿吗？
就我们许沐在《斩狼2》里的表现，是不是可以冲一下最佳配角奖。
欸？
不对，姜宏业在《海洋天堂》里也是配角。
这不就干上了吗？
姜宏业倒是很磊落：“到时候能拿什么奖，大家公平竞争嘛，但前提是咱们两家绑在一起宣传，效益最大化。”
李小斐也转过神来：“那您的意思是怎么宣传？”
姜宏业：“我的意思，圣堂会分出来一部分资源给《海洋天堂》。然后《海洋天堂》作为网络电影，能不能在片尾推荐一下《斩狼2》。”
好家伙。
《斩狼2》这是要把《海洋天堂》作为一个大号的宣传物料啊。
按照姜宏业的意思，等大家看完了海洋天堂，最后在片尾来一句“这对感人的父子还演了另一部武打片……”。
那大家没准就真去看了。
这一次，胡岳平直接回答了：“不行，这样的片尾会破坏观众的情绪。”
然后他想了想：“至少《海洋天堂》上线的第一周，不行！”
一周的时间，很多事情就有了转圜的余地。
毕竟，圣堂的宣传资源，还是挺香的。
而两部电影的联动，启明这边也不排斥。
姜宏业：“咱可以再商量嘛。”
这次讨论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最后的结果是，《海洋天堂》尽量在11月24日周五上线。
而12月1日开始《斩狼2》上映，《海洋天堂》则开始在片尾挂《斩狼2》的拍摄花絮做彩蛋。
与此同时，圣堂那边会跟《海洋天堂》的播放平台联系，看能不能在《海洋天堂》的最后挂上《斩狼2》的购票链接。
如果可以的话，每通过《海洋天堂》产生一个《斩狼2》的购买，启明这边能拿到3块钱的分成。
说实话，这一套东西听下来，许沐是目瞪口呆。
原来娱乐圈里，作品赚钱的门路有这么多。
以前自己还是局限了。
到晚上五点多的时候，大家已经商量了明确的结果。
于是一起去吃饭。
李小斐没去：“我听说姜老师在晋省的时候杀青宴吃的不尽兴，今天晚上就当补上了，我就不去了，我去的话许沐他们也不自在。”
实际上她还忙着《父亲》这首歌和云海那边的合作呢。
姜宏业乐得这样：“好好好，我们下次再聚。”
……
这一晚，大家找了个包厢，董飞也在，吃喝的很尽兴。
尤其是许沐和姜宏业。
这两人在《海洋天堂》里扮演父子，此时说起拍摄时的点滴来，更是感慨。
俩人也碰杯的最多。
喝到一多半，姜宏业突然问道：“许沐，后面你准备干些啥啊？”
听到这话，其他人都打起了精神。
尤其是谢琛。
果然，许沐掏出了手机：“我最近写了个剧本，想参加您那边的新武人计划。”
谢琛捂住了脸。
胡岳平低下了头。
只有董飞，一脸震惊。
“沐哥，又出新剧本了？我能不能演个角色？”
姜宏业放下酒杯，表情迟疑：“这么高产？？？”
“我看看！”
说着他接过了许沐的手机。
全场陷入了安静。
十来分钟后，姜宏业发出“啧”的一声。
“这本子，有点不对劲啊。”
谢琛喝了口闷酒。
胡岳平和董飞支楞起耳朵。
许沐：“是不好吗？”
姜宏业：“不能说不好，是怪。这个剧本里功夫走到末路寻求出路的背景，我是很有感慨的。功夫加足球的想法看上去也是很天真，符合你年轻人天马行空的特点，所以……”
许沐点点头：“好吧。”
他知道又要被拒绝了。
不料姜宏业突然话锋一转：“这本子，我们要了！”
谢琛和胡岳平：“啊？？？”
姜宏业又喝了一口酒，然后笑道：“新武人计划是圣堂的一个态度。”
其实，姜宏业精的像猴一样，《海洋天堂》出来，无论结果好不好，“许沐写剧本”这事都有热度。
而新武人计划，需要热度。
到时候一宣传许沐参加新武人计划，那新武人计划的热度来了呀。
其实圣堂真的需要向外买本子吗？或许是，但哪个公司不提前做好准备就转型？
新武人计划是真，但用新武人计划拉热度也是真。
再一个，姜宏业也当过导演，从他的视角来看，《少林足球》只能算是奇，不能算是烂。
在大家的惊愕中，姜宏业还摆姿态呢：“一个剧本嘛，几十万的事儿，但关键是个态度啊。”
“到时候别人一看，许沐这么怪的剧本我们都要，那不显地我们求新求变吗？”
许沐心说，这怎么感觉像是成功学大师的说法呢？
背叛我的人我都给他一百万，忠诚于我的人那不得一个亿？听懂掌声！
得，千金买马骨，我又成马骨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