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快来，演员打人了！
因为《父亲》这首歌与云海短视频合作的原因，《海洋天堂》自然是放在了星云视频进行播放。
两个平台同属一家公司，很多事情操作起来也方便。
而《海洋天堂》的单价则比当时的《致青春》要高一些。
当初《致青春》的单次会员有效观看是0.6元，而这次的《海洋天堂》单次会员有效观看是0.8元。
至于这多出来的两毛钱单价到底是因为《海洋天堂》的质量更好，还是因为这次两家公司一起合作搞了个短视频活动所以多了些人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许沐只知道，这次必须狠狠宣传。
11月16日晚上九点，许沐登上微博，发了一条动态：“大家好久不见，上次有朋友问我这段时间在忙什么，今天终于可以把这段时间的努力汇成一张答卷交给大家。”
“我影考通过后的第一部网络电影《海洋天堂》即将于11月24日在星云视频正式上线，请大家批评指正。”
动态下面跟着的是《海洋天堂》的剧照。
那是许沐和姜宏业坐在船上的一张照片。
启明的安排十分的紧密，11月24日，也就是周五晚八点，《海洋天堂》正式上线，而在晚上九点半，几乎是第一批观众看完电影的同时，《父亲》的音频版正式上线。
现在呢，对于许沐的微博来说，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在陶一然直播的不懈努力下，许沐的微博被不断引流，粉丝数量已经超过了1400万。
坏消息，至少有300万是当初的团粉。
总结：再次提纯失败！
但无论如何，随着许沐的动态一发，他的微博下面迅速热闹起来。
“卧槽，真的假的？这么快就有新电影了？”
“嗯？什么意思，主演还有姜宏业？打戏啊？从海洋打到天堂啊？”
这属于后来粉上许沐的群众。
当然了，还有不一样的声音：“沐沐啊，我的小沐沐，怎么还在拍网络电影，咱都通过影考了，你知道我多想让你重铸当年荣光吗？”
“步子大一点，直接院线电影，姐有钱，包买票的。”
“他现在这样挺好，步子大了，蛋够用吗他？”
“说谁呢？”
这紧跟着就吵起来了。
而与此同时，启明和圣堂的官方账号则同时发了一条消息：“由启明和圣堂合作拍摄的电影《海洋天堂》与您相约11月24日。该电影讲述了一对父子之间的故事。告诉大家一个大新闻，此次《海洋天堂》的编剧正是许沐，而愚者老师也为我们的电影倾情打造了歌曲《父亲》。”
好家伙，本来许沐那边就吵着呢，启明这边这一条动态一发，大家都沉默了。
“谁？你说编剧是谁？”
“许沐是编剧？愚者给写歌？”
“许沐影考后第一部电影是自己写的？”
这个事，是狂热粉都得合计几分钟才敢硬吹的操作。
所以，在狂热粉们处于CD状态的时候，还是路人网友的声音占上风。
“不是哥们，许沐和愚者两个名字放在一起，我怎么感觉这么刺眼呢？”
那愚者是什么人，一首《沧海一声笑》名声大噪，在这首歌的加持下，现在《侠隐》的票房已经奔着7亿去了。
你许沐虽然这段时间进步很大，但是大哥咱是写剧本的那块料吗？
你在创作这一方面，有资格和愚者老师出现在同一句话里吗？
“愚者也是，怎么啥活都接啊。”
……
而此时，那些时刻盯着明星微博动态写稿子的自媒体人可是乐坏了。
“许沐不愧是我们的好大宝啊，你是真能给哥们找话题。”
“沉默了这么久，合着你是给哥攒房钱呢是吗？”
这会儿圣堂还在那叭叭宣传呢。
“《海洋天堂》是一部充满了温情的电影，姜宏业老师在电影中饰演父亲，面对这个角色，姜宏业老师参演期间分文未取，只因为当初的剧本打动了他。”
很快，在各路自媒体的帮助下，在启明和圣堂两家公司的帮助下，《海洋天堂》这部电影在网络上的热度迅速飙升。
“许沐是《海洋天堂》编剧”这个话题空降热搜榜前三。
这事，甚至连天星都给惊动了。
当助手把网络上的消息汇报给郑素梅之后，郑素梅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许沐当年在自己这里的表现，并且再三确认自己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
“他还能写剧本？”
然后她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许沐参加《一起上学吧》、许沐当编剧。
这对于天星来说简直是双喜临门。
本来这段时间天星就深陷“不当人子”的舆论漩涡，现在好了，许沐自曝其丑，到时候再搞点软文。
天星自动洗白。
这谁能忍住不笑？
郑素梅不仅笑了，而且笑得很大声，在她的笑声中还混杂着几个字：“帮，他，宣，传。”
以她对许沐的了解，这剧本，要么烂，要么假！
她严重怀疑启明为了捧许沐已经不择手段了。
不多时，天星那边的一部分宣传资源被分配了过来。
《短短几个月，许沐的变化是否大的惊人？》
《据知情人透露，许沐当初在天星的时候并未展现过编剧方面的天赋》
《现在谁都能当编剧了吗？》
……
陶一然那边，此时正在直播。
直播间里有40多万人同时在线观看。
突然，直播间的人数疯狂上涨，迅速涨到了45万。
而他的直播间评论区则沦陷了：“别在这宣传你兄弟了，你兄弟都快飘没了。”
陶一然仔细看了看评论区：“老铁们，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当他在评论区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之后，他沉默了。
“各位先别离开，我去上个洗手间。”说着陶一然离开了直播画面。
就这情况，谁会离开？
谁不知道他干啥去了，这不都等着看热闹呢嘛。
很快，许沐这边就接到了陶一然的电话：“木头，你在搞什么？你真的自己写了个剧本？”
许沐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放心吧，那剧本就算不好，也不能称得上差。”
从许沐平静的声音中，陶一然依稀感觉到，对于现在网络上发生的一切，许沐应该都是有心理预期的。
“懂了。”
挂掉电话，陶一然陷入了思考。
就算我不相信许沐，我能不相信愚者？
我愚哥什么时候翻过车？
干了。
三分钟后，陶一然拿着一张纸回到了直播间。
此时直播间里的人数已经涨到了49万人。
大家都等着看陶一然的反应呢。
而陶一然表情沉重，语调深沉：“各位，一个不好的消息。”
听到这话，直播间的大家都打起精神。
“怎么说，是不是许沐真的飘了？”
“抓紧时间做切割吧，后面墙上那两句话撤了。”
直播里的陶一然咬了咬牙，像是做了什么巨大的决定，然后他低声说道：“之前，大家都说直播的终点是带货，有人还问我什么时候带货。”
“那么今天，是时候了。”
说完他大喊一声：“《海洋天堂》，11月24日正式上线，许沐自编自演，姜宏业温情助力……”
“三，二，一，上链接！”
说着他举起了手里那张纸，正是《海洋天堂》的剧照。
他刚才打印出来的。
其实，哪有什么链接啊，陶一然手里拿着的就是一张纸。
但他表明了一个态度。
直播间的人都懵了。
“又特么疯一个……”
这天晚上，“许沐新电影”的话题一直持续着热度。
甚至第二天，有人上班的时候还在讨论呢。
“那个许沐知道吧？”
“谁？”
“就前段时间演**贼让你特别喜欢的那个。”
“哦，他呀，怎么啦？”
“又拍电影了。”
“嚯——”
“还是自己写的剧本呢。”
“去你的吧。”
……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许沐、《海洋天堂》、编剧等字眼被不断地排列组合，并且成为热搜上的常客。
在11月21日的时候，星云视频网站也开始了站内广告的推送。
“许沐、姜宏业领衔主演，《海洋天堂》与您相约。”
后面跟着的是预约链接。
本来这几天大家就在讨论，有的人看到推送之后，顺手就点了预约。
陶一然的直播间里也是不停地在提这个事情。
到24号下午六点的时候，《海洋天堂》的预约量已经到了540多万。
这数据看上去夸张，实际上也说得过去。
要知道地球上的《灵魂摆渡·黄泉》当初是5个小时有效播放量破500万，56个小时，分账票房破千万。
这边许沐有上千万粉丝的加成，再有最近的热度，所以这数据还算真实。
要不说大家都想用流量明星呢。
以前的许沐不说，现在的许沐，一千多万粉丝傍身，《海洋天堂》的预约量直接到了500多万。
这些人要是都完成有效观看，《海洋天堂》就能回本。
现在就看，这是不是一锤子买卖了。
很快，时间到了晚上八点。
许沐和谢琛一起，在许沐的小家里看这部电影上线。
李小斐和林幼清一起，在别墅的沙发上等待着。
陶一然更绝，他开了个直播，直播自己看这部电影的反应，就是不给观众露出电影的画面。
你说气不气人。
此时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在刷新《海洋天堂》的页面了。
是郑素梅。
……
终于，时间来到了晚上八点。
《海洋天堂》正式播出。
这会儿，有的上班族也下班了，正好看看许沐这自编自演的电影到底怎么样。
星云那边的后台显示，540万的预约中，共有360万点进了电影播放页面。
没办法，题材限制啦。
亲情类电影本就没有爱情类电影吸睛，而且许沐这540万的预约里还有一大批是当时文盲团的粉丝。
他们致力于给哥哥做明面上的数据，但是掏钱的事儿得合计合计。
虽然第一批观众只有360万，但是此时弹幕里可是热闹。
“慕名而来。”
“许沐，我盯着你呢！”
上面这位是老朋友了。
随着电影片头放完，画面开始，是在一片水面上。
一艘小船在漂泊着。
小船上，许沐和姜宏业并肩而坐。
许沐举起左手，手指头在不停地抖动，而姜宏业饰演的父亲则是穿着一身破旧西装，带着眼镜，让大家很不适应。
“看到没，跟观众say hello呢！”
“该说不说，这小子真帅啊。”
“帅死了！”这是许沐的颜粉。
然而下一刻，姜宏业饰演的父亲给自己和儿子的脚上绑上了一个大铁坨。
然后“噗通”一声俩人跳进了水里。
观众：“啊？？？”
“真帅死了？”
怎么上来就自杀啊喂！
这观众的好奇心不就上来了么。
很快，画面一转，是自杀未遂的父子俩回到了家中。
许沐饰演的王大福到处走动。
他动作僵硬，表情木讷，机械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
弹幕里：“回来了！”
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当年许沐演电影就这个德行。
“许沐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演的像个傻子一样呢？”
“不是通过影考了吗？”
但是不得不说，在这一段里，姜宏业的表演是让人惊艳的。
他眉宇间总是带着一股愁绪，身上透着疲惫和沧桑。
甚至有的时候还想是忍着某种剧痛一般。
“姜老师，你怎么开始演这种角色了？”
但是很快，大家终于从剧情里反应过来。
许沐演的就是个孤独症患者，而姜宏业演的是一个肝癌晚期的患者。
弹幕里：“对不起，我之前声音太大了。”
这时候，电影也到了六分钟，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继续观看下去。
因为故事到这里给了一个巨大的悬念。
一个肝癌晚期的父亲，带着患有孤独症的儿子。
父亲实在不知道自己走后，儿子要怎么办了，所以才会被逼到带着儿子去跳海。
“这片子，挺深沉啊？”
这会儿，大家已经看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部电影的节奏是慢的，气氛是沉闷的。
并且逐渐从沉闷走向绝望。
父亲王心诚带着儿子跳海未遂，他以为是天意让他不要把儿子带走。
而他，估计也没有再一次带着儿子走向死亡的勇气。
可是怎么办呢？
孤儿院嫌他大，养老院嫌他小。
保险公司不接纳残障智障人的投保。
还能怎么办？
姜宏业把那种无力和绝望演的淋漓尽致。
在片中，出现了这样一段对话。
是王心诚的仰慕者，柴嫂和王心诚的对话。
“那真要把大福送到什么孤儿院门口，我想他们不会不收吧。”
王心诚的回答是：
“万一他们真不收呢？”
“又或者，收了能不能养他一辈子？”
“就算养了，能不能让他过好日子？”
咱就是说，这是不是有点贪心了？
那王大福，有人养就行了呗。
但不是的。
对于父母而言，当生命走到最后。
他们总是充满担忧地把孩子交给这个世界。
他们会担心各种万一。
对于孩子，他们是贪心的。
希望这个世界对他们充满善意，希望孩子能平安喜乐。
但是没办法。
因为当生命真的要走到尽头，孩子几乎是他们最后的牵挂了。
此时，观众里已经有人反应了过来。
“不对劲！”
“我再次强调一遍，我是来看乐子的，不是来掉眼泪儿的！”
“我进来之前也妹人跟我说是这种类型的片子啊！”
有人在后面发弹幕：“那你现在走也来得及啊。”
“来不及了，我想看看最后的结局。”
好在，剧情终于迎来了一丝转机，王心诚找到了一家机构，愿意收养大福。
而他也决定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去教会大福怎么样生活。
……
电影里。
王心诚在教王大福坐车。
他告诉王大福，听到“上东路到了，有没有人下车啊？”就要回答：“我下。”
然后，他就带着王大福去尝试了。
“大福，今天自己回家好吗？”
“嗯。”
可是目送着王大福上车后，王心诚又急忙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上东路车站等待着。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当乘务员问出有没有人下车的时候，王大福没有回答。
他毕竟是个孤独症的孩子。
眼看着车门关闭，王心诚终于冲了上去。
他拍打着车门喊道：“有人下车”
乘务员自然是不客气的：“下车你不说？问了好几遍了你不说？”
看到这，观众们是真的又生气又绝望。
“他就是个傻子，就不能对他好一点吗？”
而姜宏业，也发出了这部电影里，唯一的一句吼声：“有人不知道你在问他吗？”
弹幕里：“你说你惹他干嘛？”
“你知不知道他多能打？”
但是有人在开玩笑，有人却开始眼眶泛红。
这剧情戏剧吗？一点都不！
曾经有这样一个新闻。
一个小女孩患有先天性失明。
而她的母亲却让她独自去上学。
可在她不知道的身后，母亲一步一步地紧紧跟着。
每天，她的妈妈在家门口和她告别，然后无声无息却又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去学校，等放学的时候，她的妈妈会跑回家里，假装迎接女儿归来。
从家里到楼下的阶梯是96阶，从家里到学校是386米。
每一步都有可能遇到障碍。
可小女孩的妈妈就只是陪着，有的时候忍着泪也不会干预。
因为她总要离开，孩子总要独自面对生活。
有人说，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
但有了孩子之后，终究是放不下、舍不得、看不够。
……
可电影里的孩子不是一般的孩子，是孤独症患者。
那又该是怎么样的担心啊？
电影里的王心诚也会发火，在怎么教儿子都学不会的情况下。
可他只是病了，他不是故意不学啊！
这火，发完自己又会后悔。
所以他会悔恨，会无力。
这电影把人看的呀，心不停地揪着。
因为儿子喜欢游泳，因为担心自己走后儿子会想念自己，所以王心诚给自己画了一个乌龟壳。
他每天扮成乌龟，陪伴自己儿子。
因为儿子上班的水族馆里有一只海龟。
王心诚希望自己走后，自己那天真的儿子能够以为自己还在，以为自己就是水族馆里的那只海龟。
但是，他多虑了。
因为孤独症患者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他根本不懂什么叫想念。
所以，当王心诚死掉，即使是在他的葬礼上，王大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却如同机械一般，重复着他父亲教给他的那些生活的本领。
自己煮鸡蛋，自己坐车，自己去水族馆上班。
在电影的最后，在水族馆的泳池里。
王大福又如同一条鱼一样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
终于。
他看到了水族馆里的那只海龟。
然后他趴在海龟的背上，抱了上去。
他的脸上露出了招牌式的，天真的笑容。
卧槽！
到这一刻，观众彻底绷不住了。
“他在想念自己的爸爸！”
“他并不是一点感情没有。”
“不是哥们，干什么啊……”
“哭成狗了！”
此时，有人小伙刚看完这部电影，就给自己的朋友转发并且分享了。
“许沐和姜宏业的新电影，很好看。”
朋友：“姜宏业和许沐？打戏啊？他俩谁打谁啊？”
小伙：“他俩一起打观众，妈的咣咣给我两眼炮，眼都给我干肿了！”
朋友：“啊？现在都有4D电影了？这么身临其境吗？”
小伙：“是是是，里面都出人命了，快去看吧。”
朋友：“好嘞，马上到。”
……
在陶一然的直播间里，因为他今天这奇怪的操作，此时只有六七万人在看。
其他人都看电影去了。
但此时陶一然的表情，说不出的骄傲。
“都去看，我就说我兄弟的片子没问题！”
天星的郑素梅，看完之后，脸皱成了一个大包子：“这是许沐写的剧本吗？”
然而，这还没有完。
当电影结束之后，在片尾出现了一行字。
“谨以此片献给平凡而伟大的父亲母亲。”
当这行字慢慢消失，电影开始出演职人员表。
同时，在演职人员表的左侧，播放着王心诚的画面。
他关心地看着自己孩子的瞬间，他领着王大福在大街上走路的瞬间，还有他忍着剧痛吃药的瞬间……
大家不由得也是想起了自己的爸妈。
其实，也有人像电影里的王心诚那样爱着自己。
却好巧不巧的，此时在弹幕里，突然出现一句话：“他明明那么能打的！”
很快有人回复：“不是哥们，这电影没看懂啊，这角色是姜宏业演的没错，但是这里面他不能打了啊。”
那个弹幕很快回复：“不，我说的是爸爸。”
而就在这时，电影的片尾曲响起。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
当这句歌词出现，再配上刚才的弹幕。
有些感受开始逐渐清晰。
对啊，其实小的时候好像爸爸是很牛逼的，强壮、厉害，近乎无所不能。
可是后来真的到了自己长大之后才感觉到，要撑起一个家，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谓的无所不能背后，可能是在单位的忍气吞声。
有了孩子之后，人真的就是有了软肋。
此时，电影里播放的片段，是王心诚偷偷看着王大福坐车的场景，而歌词放到了那一句：“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的样子……”
画面再一转，是王大福一个人孤独的走在路上。
而歌词是：“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
电影中的王大福，是因为生死，再也不能让父亲领着他走路了。
而看电影的大家，却是因为成长。
有的时候，当爹的总是很拧巴。
明明小时候宠的那么厉害，等孩子懂事之后就非要板着一张脸。
而有的时候，当人们长大之后，总是不太主动去和父母亲近。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歌声还在继续着：“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了……”
当这一句出来的时候，有人再次泪崩。
你曾经想过父母老去的场景吗？
想象着曾经意气风发的他们，有了白头发，身体变得佝偻。
小的时候，他们会说：“多大点事啊，让爸爸来。”
大了之后，他们会说：“多大点事啊，你别来了。”
不知道从哪个年龄开始，父母从原来家庭里的主导者变成了依附者。
不愿意给孩子添麻烦。
因为他们，虚弱了。
所以小的时候那种头顶有一片天的感觉，没有了。
歌声还在继续着，而电影里的片段也在不停地播放。
此时，电影里的画面，是王大福自己按照爸爸教的方法煮鸡蛋，拿着鸡蛋的他，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而歌声恰当地响起：“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了……”
轰！
这一句歌词，彻底引爆了观众的情绪。
大家压抑了一晚上了。
观众们共情了王心诚的绝望，接受了王大福的天真。
但是到这一刻，当王大福真的能够自己生活，当歌声里唱到：“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了。”
大家还是绷不住了。
此时此刻，王大福所做的，不就是王心诚想要看到的吗？
所以，可以放心了吗？
此时的观众，想到了自己。
想到了为什么自己每次打电话都是报喜不报忧。
因为想让父母放心啊。
大家也想到了，为什么即使是这样爸妈还是会有千奇百怪的关心。
因为，放不下啊。
所以，什么时候他们才会彻底放心呢？
不知道。
这会儿有的观众已经哭成一团了。
而有的观众还在发弹幕：“愚者，许沐，我就是看个乐子，你们是要我命啊！”
“这剧本是特么许沐写的？”
今晚，这场电影的观众，状态都是差不多的。
来的时候笑嘻嘻，走的时候哭唧唧。
所以，他们要去找许沐算账了。